自己出生在蘇北農村,那里蘇魯豫皖四省交界,老家豐縣離安徽碭山一步之遙,農村老家以大沙河紅富士、酥梨為生;
自己少小離家,2001年高中一畢業就參軍入伍,在浙江寧波當兵一當就是八年,在部隊八年,自己既未考上軍校,也未提干,更未在寧波購房落戶,年少時,總想著離家越遠越好,總以為會開創一番事業。而無奈退伍后,自己輾轉還是回到了老家徐州,結束了近20年的漂泊生活,在徐州安家落戶。
不知不覺中,自己已人到中年,隨著離開家鄉的時間越來越長,對家鄉已是越來越疏離,每年也只有國慶或春節回趟老家,而每次回農村老家,愈發近鄉情更怯,怯的是自己的父母一天天的老去,怯的是對家鄉越來越疏遠,怯的是和自己兒時的小伙伴越來越沒有共同語言與共同話題,怯的是對自己的父輩越來越陌生,怯的是自己人到中年卻一事無成后繼也很再有成就……
蘇北農村的水土不養人,風吹日曬改變了容顏,小時候自己喜歡的小姐姐,(那時還談不上情竇初開,只是單純的喜歡),時隔數年后再次相遇,都早已為人妻、為人母,紅顏易老,韶華易逝,在她們臉上,早已無小時候自己記憶中的青春模樣,而見面時,也只是寒暄幾句,相互問候幾句,就告別了,留給自己淡淡的惆悵……因為不同的經歷,不同的生活、不同的工作,也就沒有了共同的語言、共同的話題。
20年前,農民賴以生存的紅富士蘋果價格1.1元左右,酥梨價格1.2元左右,20年后的今天,蘋果、酥梨的價格基本還是20年前的價格,這20年,物價上漲了多少?農民賴以生存的農作物價格為何始終上不去?城鄉的剪刀差何時才可以消除?
這20年,農村的變化其實也很大,農民的生活水平也有很大提高,例如,村里由原先的平房蓋成現在的二層樓房,鄉間土路修成現在的水泥路,自行車變成電瓶車再到現在的小轎車,平板車變成現在的小貨車,旱廁變成現在的抽水馬桶,黑白電視變成現在的彩電,生活用水由原先的壓井變成現在的自來水,手機更是人手一部。這20年,生活水平有了很大提高,而自己小時候,連衣服都不夠穿,我大爺家哥哥不穿的衣服給我,自己都高興很長時間。
小時候,物質匱乏,日子過的艱苦。長大后,物質充裕,生活壓力巨大。
也許是性格使然,也許是經歷使然,也許是在外工作、生活都不如意,也許是這么多年一直一事無成,回到老家后,連門都不想出,連人都不想見,早已無昔日的躊躇滿志與雄心斗志,而想起年少時的輕狂與鋒芒的畢露,如今唯有一聲輕嘆與自嘲……
也許是在外地大城市生活了太久,都說江蘇經濟發達,可是在蘇北,或者說在自己的農村老家,感覺這20年,橫向比較,經濟并沒有太大發展,或者說和蘇南及浙江沿海城市相比,橫向比較,經濟發展差距依然巨大。
而父母年事已高,每次接到父母的電話都有些緊張,總是怕家里有事……好在現在改革開放,可以外出打開,子女賺的錢可以反哺父母,減輕父母的經濟壓力。
其實對大多數人而言,都是普通人,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活法,能有一份穩定的工作,一份可觀的收入,在事業上有追求,在生活中有希望,父母平安健康,子女健康成長,這何嘗不是普通人的生活與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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